一人前去打探,须臾便回,激动道:“是白指挥使、是白指挥使。”
裴琛露出了笑容,长枪撑地,“冲过去。”
百余人如乌云压近,山野间杀声震天,白延瞧见对方穿着叛军的衣裳,他屏住了呼吸,他也不笨,大声喊了一句:“大兄弟。”
“活着呢。”裴琛迎了一句。
“你他娘的活着就好,快过来,哥哥护着你杀回去。”白延喜极而泣,一面挥杀,刀穿过叛军的胸膛,闪身至裴琛的面前。
趁着间隙打量的身子,裴琛精神奕奕。
裴铭杀了过来,一枪分开两人,裴铭大笑:“裴琛,你竟敢出来了。”
裴琛抿唇一笑,笑容淡淡,眼皮有些重,想睡觉,枪杆撑着地,她回道:“大侄儿,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白延被迫分开,被人缠住,无暇分身,眼睁睁的看着裴铭步步逼近裴琛。他急得不行,忙喊道:“裴贼,有本事冲着老子。”
“叔父,许久不见了,今日一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该分一分胜负了。”裴铭步步逼近,手中银枪轻扫,枪尖指着裴琛的胸口,“你藏了这么久,杀我几千人,如今也该偿命了。”
“裴铭,你觉得你能赢吗?”裴琛并不急,也不在意他的言辞挑衅,身子靠着树干,懒散一笑,“是该分出胜负了,你我二人纠缠两辈子,不会有三辈子的。我能赢一回,也能赢第二回 。你哪怕杀了我也没有退路,相州城易主,邢州城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