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也没有到来,她什么都不牵挂了。
……
凌晨三点。
裴歌一直睡得不太安稳,她一直在做梦。
一会儿是顾烟雨,一会儿是她爸爸,一会儿又变成江雁声。
惊涛阵阵的码头边。
江雁声冷冷地质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她想说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有人不断在她耳边说:“你从小锦衣玉食、挥霍成性,哪点不是你爸踩着别人的血肉抢来的?”
她不住摇头想否认。
江雁声就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位置,她朝他跑过去,可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悬崖,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掉下全是礁石的深渊。
那种失重感太过真实。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即便已经睁眼醒来,那种感觉还是纠缠着她。
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满头大汗。
温热的大掌落在她额头上,“做噩梦了吗?”
裴歌猛然回神,侧头看向他,那双眼睛里只余下铺天盖地的恐惧。
一直以来,她看向他时顶多只有漫天的恨跟憎,她怕他……这还是头一次。
杜颂估计是给她看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