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有自虐倾向的精神病人。
他想,就这样都很好,她对一切都不在意,蔑视一切,但至少她有了生气。
她问他:“顾烟雨是怎么死的?”
男人浑身僵住,他要如何把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描述给裴歌听呢?伤害抛弃的顾烟雨的人纵然该死,但裴歌不无辜吗?
那么沉重枷锁,他不想让裴歌知道,裴歌也不适合知道。
于是他不说话。
而裴歌好像也只是随口一问一样,他不回答这一茬就过去了。
……
他以为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所以第二天没敢在公司里待太久。
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匆匆赶回来。
莫姨正在客厅里摘菜,自从裴其华去世,家里的佣人也都被准许回去休假,现在整个半山别墅安静得不行。
江雁声跟莫姨说他今晚做饭,莫姨愣了一下,忙哎了一声。
莫姨望着他朝楼上而去的身影,难得破口笑了一下,小两口看起来好像和好了,而裴歌今天午饭也吃得比以前要多了些。
他以为裴歌在卧室,但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后来在裴其华的书房里找到她,江雁声下意识往书架上那盆铁兰看去,裴歌坐下椅子里冷笑:“不用看了,摄像头我已经扔了。”
她状态看起来不算太好,有些冷漠,但至少人不像之前那么消沉。
江雁声走过来,自动屏蔽掉她冰冷的神色,温声说:“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