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声音毫无感情,冷得可怕:“你怎么能爱上我呢?”
“我试着克制过。”
她还是那样笑着,嘴角的弧度勾得越大江雁声心里的洞就空得越加厉害,血汩汩往外涌,但痛却如抽丝。
“什么时候爱上的?”
他漆黑的眸望着她,闭了闭眼,后摇摇头:“不知道。”
裴歌又冷笑一声,他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信。
虽然她曾经很混蛋,但她在喜欢别人的时候不是这样,她只会将好的东西给对方,而不是像他一样。
一边伤害,一边又说爱她。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这个晚上,江雁声抱着她,这是这几天来的头一次。
男人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到她的皮肤上,她觉得颈间一片湿热。
他暗哑的嗓音传来:“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把命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轻嗤。
裴歌望着窗外暗蓝的夜色,树影摇曳:“你贱命一条,我嫌脏。”
江雁声抱紧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有些痛,但更多的是自虐般的欣慰,她现在讲话尖酸、刻薄,已经跟他说话了,但字字句句都挑最难听、最伤人的说。
如果文字可以化成刀,江雁声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
可他依旧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