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个月以来,的确是瘦了不少。
裴歌说了句谢谢关心,跟他没有太多的话。
现在任何跟裴其华不熟的人出现在裴家都会让裴歌从心底里感到危机,杜颂坐了没到十分钟,裴歌就开始下逐客令。
她态度有些冷漠:“我爸最近的身体不适合见客,如果你是来找雁声的,我等会儿跟他说,你们约在外面或者公司里见吧。”
杜颂不是个没眼力见的,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他自然看的出来。
他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很是洒脱地起身,还笑了笑:“行,那我就走了。”
“不送。”裴歌抱着手臂。
后来她送裴其华去休息,顺带跟江雁声说杜颂来了一趟这事。
男人当时眉头紧皱,裴歌对他的表情感到很是不解。
六月份,本来是裴歌准备参加毕业答辩的日子。
叶华清给她打了个很多电话,她刚开始还接了,只得无奈地让老师帮她将时间再往后挪一挪。
后来干脆连叶华清的电话也不接了。
那个下午,斜阳光辉落在裴歌身上,她人坐在台阶上,叶华清在电话里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行,声音吼得震天:“你一推再推,小心到时候毕不了业!”
叶华清看来是真生气了。
可裴歌无法跟他解释裴其华的身体状况,也无法跟叶华清解释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根本就不合适参加答辩。
她知道叶华清需要发泄,于是在这天她沉默地听着叶华清训话。
她还特意开了免提,就将手机放在一旁,自己低头理着长发。
但她不知道裴其华当时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叶华清的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