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就怕死,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上赶着去送死。”丁疆启笑笑。
他起身从茶几上拿过金链子,手表,皮带,一样一样地往身上挂,看了杜颂一眼:“走了。”
杜颂看着升腾而起的烟雾,杯中液体澄黄一片。
他想起江雁声这几次的姿态,沉默、拒绝以及深思。
每一种表情、每一种情绪让他心底产生恐惧。
裴歌是个定时炸弹,她不炸了所有人,将来有一天也会炸了江雁声。
……
江雁声刚离开了医院,接到了来自柒城的电话。
柒城:“杜总跟丁疆启一起聚了不到半小时,没有说进一步的行动,”顿了顿,他道:“杜总似乎……挺不甘心的。”
“嗯,”他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丁疆启那边也盯着点。”
“好。”
电话还未挂,柒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是要跟杜总……对着干么?”
他熟练地单手打着方向盘,眼神漆黑如墨:“他有他要守护的,我也有。”
不过都是为了自个的目的在运筹谋划而已。
他们目标一致,但这条路始终是在他这里开始出现裂缝。
杜颂想要修正,江雁声完全可以理解。
……
六月份,裴其华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后来又进了两次手术室。
那个深夜,病危通知单又来了两次。
裴歌签字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