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在信里怀念两人之前的时光,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丧颓之情。

他被以为是纤娘思念太过,次次想着法的给她在心里包些小物件讨她欢心,但她却仍然伤怀不止。

直至临近婚期还有十天之时,纤娘竟彻底没了消息!

信鸽来来回回一天往返他和纤娘之间几次,信纸一张一张往她那里去,却没有哪怕一个字带出来的。

临近婚期第七天,季方终于坐不下去了,寻了夜深人静之时,沿着墙边一颗歪脖子槐树悄摸摸翻到了她家里。

谁知,却看到了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幕!

纤娘身上鲜血淋漓,手脚皆被拇指粗的麻绳牢牢绑着,如同困牲口一般的被困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他心脏闷涨的发疼,赶忙上去解开绳子将人放下来。

可人已然是奄奄一息,神志不清。

他心中气愤,但也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收拾好了纤娘身上的衣裳正要背着她跃出窗子,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接连三下,声音越来越急促。

纤娘疼的脑子一片混沌,听到敲门声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沉重的眼皮努力掀起了一条小缝。

看到一盏熟悉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她眼圈慕地发热,水光就要氤氲出来。

手指紧紧扣住季方的肩膀,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

季方不肯,她却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可总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咬出了一个发红的印子。

月色照进窗子里,月光下,她满脸尽是纵横交错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