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猜的罢了。”云尘道,“跟霜寒岛有关,又能看出你体内的蛊毒,还知道钟离婉婉,看年纪该也只有一人大致对得上了。”
“那位无端失踪的前任巫女。”楚樽行接道。
“我也所想如此。”云尘道,“钟离前辈说过,这血魂蛊便是出自她的手,若不是猜了个大概,我也不会向她求药。”
况且他就算是拿了这药,也只想心里有个底。到底能不能用,还是得等楼仓从岛上过来了,让他看上一看才能放心。
毕竟他也说不好这老婆婆所言是真是假,又为何愿意帮楚樽行解了这蛊毒,还是需过了熟人的眼才能稳妥些。
“不早了,快些睡吧。”云尘用头撞了撞他,“这几月你不在宫里,许多事信里写着不方便我便没说,明日再同你细说。”
“好。”
楚樽行应了声,却并未依言合眼,而是拍着将人哄睡了,才小心地撑起身子下床披了件外衣。
他小声唤了云尘一阵,床上的人像是不满有人睡梦中还要吵他,无意识地扯过被褥蒙在头上。
楚樽行看得好笑,比着劲儿的将被褥扯下盖在他脖颈间。雾蒙蒙的月色爬进来几许亮光,描绘着他的身形勾勒出一道很是好看的轮廓。
他俯下身吻了吻云尘的侧脸,又学着他以往对自己的模样掐着他的脸扯了扯,随后才摇头笑笑,翻身跃下窗沿,转瞬间隐去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