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寓一愣:“你是说?”
“阿窕,”钟寓拧着重重的眉心。
几千亲兵的性命不是玩笑。
皇帝那更是玩笑不得!
钟窕扯了公子策的臂缚,轻声对他道:“容我跟哥哥们说会话。”
公子策深深看了钟宴钟寓一眼,到底是出去了。
论亲疏,他们是家人,论身份,他们是大兆人,自己在确实不合适。
更何况在已经被怀疑的境况下。
屋里仅剩兄妹三人。“我没有证据。”
明月关里没有活人了,那些山匪打扮的人,钟窕没有证据证明是司徒澈的人。
“那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窕声音艰涩,却也一针见血:“兄长,为何你们等不来援兵?”
话落,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军队遇伏,以爹跟你们的经验,早在料定不敌对手时,就会发出增援信号,离明月关最近的白雾城,不过二百里,秦满将军还驻守在白雾,他难道会收不到援报吗?”
钟宴钟寓的脸色寸寸发白。
钟窕说的一针见血。
他们取得与胡蒙的胜利后,还剩下伤兵五千,途径明月关时却遭了围剿。
那处的地形易守难攻,根本难以突围。
但是钟律风当时急发了五道求援令。
都是上乘骑兵,又是被重重护着突出重围的。
秦满那儿不可能一道风声也得不到!
钟窕声音沉沉:“秦满没听到,沿途十余座城总有能听到求援的,可为何从始至终都无人问津?”
钟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