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朕已经知晓了,反正贵妃也没受什么伤,仲谦不必因这件小事来给朕道歉。”

仲谦是毅王方靖的字,少年时皇帝与他是同窗,那时还是个皇子的皇帝就与他互相称对方的字,直到现在。

毅王说,“臣若是不来找皇上道歉,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说出来心胸舒畅多了。”

“哈哈。”皇帝笑着开口,“你啊,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毅王眼神微动,这样才好,这样才能避免落到书上‘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

他心里觉得可悲,昔日的同窗,如今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要再三掂量。

毅王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不愿成为苦心孤诣揣摩圣意的小人,兜兜转转,他到底是成为了自己最不愿成为的一类人。

毅王离了宫,皇帝回到了御书房,想起毅王鬓角的白发和谦卑的言语,心里有些不满荣贵妃出席毅王的寿宴,本来一个王爷的寿宴,太子皇子们送些礼喝杯酒离开就好,一个妃子非要去凑什么热闹。

若是实在想送礼,改日亲自带着礼物送到人家府上不就好了。

现在搞得毅王一家子好好的主位,主也不是不主也不是,若是个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她荣贵妃的寿宴了。

皇帝越想越不高兴,派了身边的太监去荣贵妃宫里询问毅王寿宴到底怎么回事。

而得到消息的荣贵妃这边却在宫殿里大发雷霆。

不是说好了不追究了吗,结果皇帝竟然派人来问她的话。

没办法,荣贵妃只能把责任推给当时随行的一个小太监身上,原以为找了个替死鬼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