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再次站在王府大门前送别贵客。
毅王站在垂花门前,目光幽深的看着门口的马车一辆辆远去,不知是否还沉浸在片刻的喧嚣里。
“爹?”
直到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他转过身,看见自己的儿子。
方安仁有些愧疚的说,“爹,怪我没安排好今天的寿宴,您别生气。”
毅王叹了口气,“与你无关,这件事也怪我没做好防备,明知二皇子这人心思不纯……”
方安仁垂下脑袋,心里对二皇子的厌恶更深了,好好的一个寿宴,就这么让一颗老鼠屎搞砸了。
毅王拍了拍方安仁的肩头,“无事,大不了明日爹亲自进宫给皇上道歉就是了。”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并不会真正降罪到谁的头上,但还是要去道歉以表态度。
伴君如伴虎,毅王深谙‘功高盖主’的下场会是如何,所以他受封异姓王的这些年来逐渐淡出朝堂,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唯有如此,皇帝对他的印象就会停留在并肩作战的时期,他在皇帝的心里才是那个永远值得将后背托付的人,才是那个永远忠心耿耿的臣子。
可今日的事让他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平静的太久了,让人忘记了他的威名,以至于一个后妃都敢在自己的寿宴上耍心眼。
想到这,毅王背着双手,迈步走回了庭院,交错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但依旧能看出他挺拔的脊背。
次日,毅王罕见的上了早朝,并且下朝之后还在宫里待了几个时辰。
御花园里,皇帝与毅王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