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铮见状，眸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犹豫了。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婚约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她夺回桑氏集团继承权的手段而已。

这段时间的相处，只是为了利用跟合作而已。

并无其他。

似乎是自尊心在作祟，亦或者是担心被桑毓拒绝，凌羽铮径直松开手。

桑毓猛地抓住男人松开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却带不出任何魅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我以为，你对我不会有这种感情，所以，我也逼迫自己不带任何情感跟你相处。”

“但是现在，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所以，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凌羽铮的手并未有任何动作，一个翻身，他将女人紧紧环在怀里，桑毓清晰地听着男人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莫名安心。

“可以，但我不希望等太久。”

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从头顶慢慢盘旋而下，传入桑毓耳畔，仿佛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馥芮白，袅袅的咖啡香气弥漫着，让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对了，凌云云是什么来历？”

桑毓的话，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凌家家族势力繁杂，她从以前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凌家不单单是凌羽铮一个分支。

所以，凌羽铮之前才需要通过跟她之间的婚约，来巩固在凌家的地位。

“爷爷有两任夫人，一任是我奶奶，是嫡出。”凌羽铮见桑毓问起，毫不避讳地将一切说出口，“我奶奶死后，爷爷被家族逼着娶了二房，也就是凌云霄跟凌云云的奶奶。”

“凌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