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腕被男人紧紧抓住，她才缓过神。

正想抽离，却对上凌羽铮的目光，剑眉下俊美而又凛冽的双眸，不怒自威。

桑毓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还是睡着的时候好。

至少，这眼神不会这么吓人。

视线重新聚焦的时候，男人的双眸倒映出桑毓一脸茫然的神色，寒意才渐渐退散，被一抹柔光覆盖。

桑毓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息繁杂纷乱的心情。

“怎么不多睡会儿？”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本想起身离开，却被男人紧紧环抱在怀里。

“睡不着。”

桑毓微微点头，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旋即又沉默了片刻。

凌羽铮的视线一直落在桑毓身上，总觉得她有心事。

“我昨晚说的，都是认真的。”

女人猛地抬头，望向他深邃的双眸，犹如星辰大海一般，将她包围。

凌羽铮的话已经说得清楚，她就算再让自己不开窍也说不过去。

躲避这件事这么久，现下，真的躲不过去了。

“你心里，有我吗？”

“我不知道。”

桑毓大脑混乱如麻，就连自己都理不清楚，对于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