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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找他?

找他做甚?

于是折返回来,给自己斟茶一杯,喝了几口。天是灰蓝色的,朦朦胧胧的晨间,夜晚的露水挂在树叶上,窗外的画眉鸟已经开始鸣叫。

半杯茶不到,他还是抬脚推开了门去找他。

说来也怪,这人整天在自己眼前是就觉得烦,突然不在了,又不习惯。

寻着就到了楼下,他已经穿戴整齐,罩青烟兰花绣流云纹广袖长袍。只是再衬着他周身气质,不像什么好人,明明是文人雅士之感,到他身上便是成了个衣冠土枭。

昨日他形容晏江澜时,那句没说出来的话,衣冠禽兽,他本人明明更贴切些。

长廊有水声潺潺,他寻着声音看见了一个白影。临渊起得早,现下心疼那小院里的菜田,正浇着水打理。

四周扫了眼,也没看见晏江澜,以是走了上前。

临渊没想到他醒得这么早,倒是一副微笑的样子问道:“柳公子起身这么早吗?热水已经备好了,左拐就能洗漱了。”

柳飞莺拱手道:“多谢,劳烦老板了。请问,您有没有看见昨晚跟我一起来的那位穿粉色衣裳的公子?”

“我叫临渊,公子唤我名字就好。”看起来柳飞莺的宿醉消失了,可这记性有些不尽人意,于是道:“柳公子每次喝完酒都会如此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