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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没吃到,那小子在楼上折腾了半响,使劲儿的撩拨他。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那里经得住那般诱惑。转念一想,柳飞莺准是会像在海棠林那一次提上裤子不认人,而且还醉着,他定会忘。由此,他也就不想了。

临渊颔首:“晏宫主真是定力惊人啊。”

后续洗澡漱牙全是晏江澜一人承包,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一些,他还住到了隔壁那间竹已深不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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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已深坐在马车里听见车后有动静,果不其然那声音从车顶开始响得厉害。指甲划在木板上,嘎吱嘎吱了好一会,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进来吧。”

那人从车窗翻了进来,从怀里掏出许多名贵的珍珠,项链,女子的耳坠,玉扳指,还有几本疏通筋脉的心法。

他心里叹口气,忽然有些莫名的伤感,见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道:“谢天地,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你总把这些东西全都塞给我,那都是人家的。你无端拿别人的东西,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男人脸上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干枯的手指摩擦着手中的珍珠项链,往竹已深面前又递过去。

竹已深默默地盯了他一会,问道:“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都瘦了这么多。

谢天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哑声道:“吃…了。”

“可是你也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看这鹤炎城都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你每次去拿了别人的东西,深更半夜我就要挨家挨户的给送回去。而且,我过几日便要走了,往后,谁帮你再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只听竹已深要走,他忽地急了,拽着他的袖子使劲儿摇头:“阿然,不要走,不要走!”谢天地哀求着,珠宝也扔了出去。

谢天地如今也有个四十好几了,心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年轻时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走了许多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