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来问她, 大约是牧迟青授意的, 时安浅笑了下, 问道:“今日才移过来的么?”
春蝉答道:“回姑娘,是昨夜移来的。”
时安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她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沉吟了片刻,无意为难对方, 轻轻一颔首:“那便去看看吧。”
既然要出殿门, 就不能随意披一件外衫了。
时安换了身衣裳, 发髻是春蝉挽的, 倒是出乎意料地利落,她原想着春蝉既然是习武之人,这些事应当做不太来,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于是随口问了问:“你会功夫么?”
春蝉道:“奴婢只略会一些,不及王爷十之一二。”
时安心道,那自然是不用跟牧迟青比的,他比旁人多活了好多世呢。
出殿门时,时安站在门槛内,停步顿了顿,感觉到旁边的春蝉似乎僵了下,她抬步迈了出去,就见春蝉背着她悄悄松了口气,不觉笑了笑。
等到了落梅处,才知道为什么昨夜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
那些梅花并不是在窗外的院子里,而是另一个院子,一眼望去,只看见一片梅树,淡淡的香气沁着寒意钻入鼻尖,也不知牧迟青是不是命人把和园的梅花整个都搬过来了。
她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了会儿,回去时,怀中抱着一支刚折的梅枝。
春蝉见她只待了会儿便要回去,问道:“姑娘要不要去别处看看?”
时安拒绝了,不过临进殿前,多问了一句:“春蝉,我可以出王府去吗?”
春蝉一愣,小幅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