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在此刻再喊“哥哥”这个称呼,这会让她变得胆怯。
南淮意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在她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又像是飘在了空中,沉在了海里,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只是觉得现在口干舌燥,心里又有些烦躁。
他有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理智还没有崩盘,死死地摁着他的最后一根线。
所以他先松开了手,“好看的,我觉得好看的。”
许逐溪准备说些什么,觉得手前边有什么东西很硌,是南淮意准备好的压岁钱。
许逐溪举起这个红包,她打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月亮形状的小灯——这是她去年的收到的南淮意的过年礼物。她把红包放在这灯底下打量着,紫色的红包封,上边还隐约有些纹路,不知道画的是龙,还是别的什么,她看不出来。
南淮意把钱都包在一个紫色的红包里边。
据说这样能够红得发紫。
南淮意在这种时刻,总是显示出少见的迷信来。
许逐溪就这样看着,忍不住笑着,把钱塞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我把压岁钱塞进去了。”她转头看向南淮意。
“那你做的很棒!”南淮意立马给出反应。
他已经被许逐溪这样的语气养出了反射弧。
但又或许只是他习惯了给予许逐溪夸赞。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方面,都寻找着各个可以给出夸赞的方面和细节。
“我该怎么办呢?南淮意?”
她扑进他的怀里,胳膊环抱住他的脖颈,额头贴着他的肩膀。
她问:“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