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用力一声拍亮了灯。
“哥哥。”虽然在黑暗中隐约观察到是南淮意, 但是眼下开了灯, 将人看清楚,许逐溪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她放下被子,从被子里边钻出来,膝盖还跪在床面上,小羊也暂且松手放回被窝里, 一步一步挪动着, 到床边跪坐好。
“不许开灯。”南淮意不满地眯了下眼睛,等着适应了刺眼的光线, 又睁开眼睛,他的表达倒是很清楚,“怎么还不睡觉?还把灯打开了。快点休息,都已经两点了。”
他还抬起右手腕,要许逐溪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说着,把手收了回去,忽地站起身,又“啪——”一声,在床头把灯摁灭了。
听着外边隐隐约约的鞭炮的声响,借着一瞬一瞬照进来又消失的烟花的色彩,许逐溪诧异地看着他,看他又从床头挪回原先趴着的位置,是很乖巧地盘腿坐在地上,两只胳膊交叠着搭在床边。
“冷。”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长臂一伸,把被子扯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许逐溪探在床边的两条腿塞了进去,重复道,“快点睡觉。”
“那你怎么不睡觉?”
许逐溪看出来了,南淮意今晚是喝醉了。
这很少见。
南淮意总是在外边有自己的交际和应酬,常带着酒和烟的难闻的气味回来,可他总是很清醒的,从来没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就是有事要找她,也是先在门口敲门,还要问她可不可以进来的。
“我要给你枕头底下放压岁钱。”
南淮意这个时候,异常的诚实,合理地提出自己的请求,“所以你要快点睡觉。”
“还有新年礼物。”他笑得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