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光晕落在钟离扶桑的后背,像一把利刃将他劈开两半,他露出那张苍白隐于暗处的脸,阴恻恻的笑道:“若没有学会傀儡之术我自然不会出现在这。”
言外之意便是,他以傀儡术控制了整个扶风城。
江宴蘅心底清楚阴阳寮除了有傀儡外,还有傀儡术这种迷惑人心的禁术,他能操控人心,而他就是因为此等邪术才被抓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钟离扶桑洞悉他的想法,挑眉冷笑道:“你可知入了扶风城,就是这里的魔修,这辈子你都别想回到清虚宗。”
江宴蘅死死地咬牙,他挣用力挣扎却只是让铁链发出泠泠的响声,让这漆黑的地牢更加的黑暗。
“你很恨吧,恨自己一时大意被我们抓住,恨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了你师姐,更逃不出去。”
钟离扶桑漫不经心的说出他的心事。
江宴蘅额头青筋微跳,他猛地使劲往前一拽,右手的铁链随之晃动,发出铮鸣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钟离扶桑耸耸肩,语调懒散的说道:“自然是等着魔尊称霸三界。”
江宴蘅不卑不亢硬生生地承受这十鞭,清隽的脸庞印着一道道血痕,他咬牙忍着也忘了痛的滋味。
钟离扶桑见他固执的不愿求饶,扬起鞭子又狠狠地甩向他,“还真是尽兴,可惜没有听到你的惨叫声。”
江晏蘅一声不吭,垂首任由鲜血流淌,宗门弟子大多会基本疗伤的法术以备不时之需,而此刻他竟没有生的想法,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