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昀拉长了语调,“能有多大?”
徐应阑背靠着床柱,拉了拉锦被,温声道,“自从那事发生之后,我没少找官府的人给我做主。可不论是江宁的县令还是知府都不敢接我的状子。更加令我没想到的是,私下里还有人跟踪我,后来实在是看我不顺眼,于是下毒把我给毒哑了。”
“我哑了之后,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想弄死我,随后我安分了不少。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见不得我好,最后家中一贫如洗,我变得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可不就没银钱打点,就算写了状子,也无法为自己辩白。若非遇上虞兄,只怕我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北昀缓声道。
徐应阑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是上金陵告御状。”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还上金陵,只怕在半路就会遭到一波又一波的刺杀,还未到金陵估计人就先没了。”北昀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他。
徐应阑苦笑了一下,“可我不去告这御状,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北昀静默不语,没有说话,床上的徐应阑则掀开被子下了地,朝着北昀拱手作揖,“还请虞兄帮我,此次算我欠虞兄一个人情,若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某必不会推辞。”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北昀一听这话,就来了心思,他接着又道,“你先好好养伤吧!至于前往金陵那日,自会有人护送你。”
“多谢虞兄。”徐应阑再度拱手作揖,方才转身回床上,继续休养。
“若有需要可唤府外的仆从,我就不多加打搅了。”北昀起身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