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顺和福儿签字画押的时候,司冷泽也来到了公堂之上。
他看着颜舜华,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过,会是这个结果。现在看到了吧,只平白损坏了你自己的名声。事情传出去,明天大概全邺京的人都会指指点点地戳你的脊梁骨,说你不孝不尊,大逆不道。你非得来闹这一趟,有什么用?”
周围站着的那些衙役和公差,的确都正在用一种鄙夷嫌恶的眼神看着颜舜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当儿媳妇的来状告自己的婆母,这种事居然都有,真是世风日下。”
“清平侯爷也是倒霉,摊上这种夫人。”
“就算退一万步,真的是侯府老太太要杀她,她不该反省反省自己的错吗?还告到公堂上来了,这是要反了天啊。”
“这要是搁我家哦,早就暴打这婆娘一顿,然后一纸休书赶出去了!……”
司冷泽叹了口气,走到颜舜华身边。
“走吧,我们回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他俨然是一副宽容的语气,仿佛他还愿意带颜舜华回去,是给了她多大的恩赐一样。
颜舜华慢悠悠地道:“不急,再等一下。”
得顺和福儿这时已经签字画押完了,正要被衙役带下去。窦荣结了案子,也准备起身走人。
这时候,一个幕僚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赶过来,附在窦荣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窦荣的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