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唐萧哥哥正在给我诊治,我很快就能看见了。”锦儿向前走了两步,“听说,你受了伤?”
谢怀清没有回答,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良久,他道:“你是杏林堂的学徒?”
“算是吧,等我眼睛好了,唐萧哥哥就会教我医术。”锦儿笑得天真,“你吃些东西吧,我回去睡觉了。”
“好,谢谢你。”
她应是没认出他来。谢怀清为她打开房门,看她摸索着走进黑夜里。
夜风夹杂着些许雪粒子,呼啸着穿过回廊,锦儿扶着墙,慢慢往前走,脸上已没了方才灿烂的笑容。
且说纪棠回到玉棠轩,沐完浴后坐在火炉边取暖,一头青丝还滴着水珠,阿若取了棉巾子,细细为她擦拭。
“阿芜,今夜那个刺客,你可看出些什么?”纪棠问。
沈芜回忆了一下,道:“属下未曾与之交手,摸不清其来历,不过,从身形看,像是名女子。”
确实是个女的,纪棠踢了她胸前一脚,能感觉出来。她与魏叙去兴安郡时也遇到了刺杀,是同一拨人吗?不过,今夜这人有些奇怪,不像是要取她性命,倒像带着什么目的而来。
正思量,魏叙推门进来。阿若识趣地退下,阿芜却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那里。
魏叙咳嗽几声,阿芜稳如泰山。纪棠扑哧笑出声:“阿芜,去休息吧。”
“是,大小姐。”
待沈芜出门,魏叙拿起桌上的巾帕,继续给她擦拭湿发:“你这护卫哪里找来的?这般没有眼色。”
“外公派给我的呀!这叫忠心侍主。”
“说起来,我这个外孙女婿是不是应该去圣火堂拜会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