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娉宸又低头吃起来。
达奚理朝卫辞发消息:“今天不行。”
卫辞:“行,我跟成教习说。”
司娉宸用完早膳,又倒了杯水,达奚理等她喝完后,半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腕伤势,伸手轻轻按了下,他问:“还痛不痛?”
经过昨天的事,她学乖了,老实说:“痛。”
达奚理用气帮她梳理了下,药布还没拆,不好看伤势如何,起身说:“去苗先生那里再看。”
司娉宸对苗先生这个人的印象很奇怪。
因为早年四处游历见多识广,他的性子很好相处,平时也喜欢种些药用价值高、观赏性强的药花。
司娉宸听他说起年轻的游历事迹,有时和三五志同道合的好友论道喝酒,有时跟人争论起专业问题也会气得脸红脖子粗,看过传说中最美的花,也见过冰河上的昼夜极光,是个不太受拘束的人。
但为人有时有些古怪的小脾气,因为医术不错,又是九境修士,对什么看不顺眼就会直接下手,不高兴时喜欢阴阳怪气,像个小老头。
他们到时,苗先生正在侍弄他的花盆。
作为浮郄书院的教习,苗先生拥有一大片药田,此时有不少绿级学生和白级学生在药田里浇水除草,他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植物花卉,弥漫着一片清雅淡然的香,心清神明。
余光瞥见司娉宸被达奚理扶着,苗先生指了指他的药房,对达奚理道:“先去处理下。”
说完继续弄自己的花草。
达奚理也不跟他客气,带着她进了药房,药膏昨天刚调过,找到材料后很快就调好。
司娉宸坐在椅子里低头拆脚上的药布,达奚理进出了两趟,端来水盆和新的药布,帮她将药膏洗掉了,瞧见一点没消的肿胀,他取了布擦干,低声问她:“昨晚用它走路了?”
脚还落在对方手里,温热的掌心熨帖地捏住她的脚腕,她不自觉动了下,被稍大点的力道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