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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

顾飞与十一对视一眼,二人身上都有伤,但谁都没动,反倒不约而同地跟着裴宥进了暗牢。叧

他们也想知道,叫他们布局这许久,折损了那么多兄弟的幕后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里头的人徒白亲自守着。

同上次的宜公子一样,手脚锁着铁链,嘴里塞着白布。

只是宜公子从头到尾就没老实过,不是嘴里“呜呜”叫就是将锁链砸出声响;而这次的人,从头到尾静如死水,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徒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好不容易保下的活口就想法子自戕了。

裴宥进来时,那刺客仍旧一动不动,眼皮都未抬一下。

依旧是那张太师椅,顾飞也照旧马上去倒了盏热茶,只是茶盏放下后,暗牢里便再无声响。叧

那刺客没动静,裴宥也不急,悠悠喝着茶,极偶尔,才扫他一眼。

半晌,一盏茶见底,顾飞马上续了一杯。裴宥却不再动,而是缓声开了口。

“不是京城人士吧?”裴宥靠在太师椅上,睨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来京几年了?”

那人并不答,也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裴宥也未指望他会回答,微微倾身,黑色的眸子盯着他:“我猜,三五年?”

那人仍旧不动,裴宥重新拿起茶盏,垂眸刮着茶盖:“二十六七,来京三五年,不仅不是京城人士,想必,还是名黑户。”

“不仅是黑户……”裴宥稍稍扬了眉尾,“大抵还有案在身。”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