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凝都未及笄,大抵是被那少年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但思及此事,裴宥面上难免有几分阴霾,书房内的气压也随之下沉了几分。
缨瑶也便不由有些紧张,瑟瑟道:“世子有何吩咐……尽管直说……”
裴宥舒展了下眉头,收敛了情绪。丩
人都千里迢迢带过来了,不妨问她一问。
“你曾在宜春苑待过,想必对宜春苑颇为了解?”裴宥慢悠悠地开口。
缨瑶马上道:“回世子,奴的确在宜春苑待过一段时日,但宜春苑的一切,但凡奴所知晓的,都已经告知徒公子,未敢有任何隐瞒!”
“那你可知,那位宜公子,是否与裴某的夫人有何纠缠?”裴宥声色浅淡,听不出丁点情绪,“你又是如何与夫人结识?”
缨瑶的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
裴世子的夫人?那是……那位温氏阿凝?
她诧异地瞪大眼,所以,那温氏阿凝是与宜公子有私吗?难怪……难怪……丩
她一抬头,便撞上裴宥略有些暗沉的眸子,当即又低下头道:“回世子,奴……奴在宜春苑时,不曾见过贵夫人,奴与贵夫人第一次见面,是去年四月时,她去天香阁找我,请我帮她做一件事。”
“宜公子是否与贵夫人有纠缠奴不敢妄下定论,但……去年她去天香阁找奴时,能说出宜春苑的暗语,并且……还知道奴有一位弟弟在蜀地,知道他的名讳,还知道奴一直想将他带到京城来读书……”
“知道这些事情的,的确只有宜春苑的人。奴当时也怀疑她是宜春苑的人,不敢得罪,才应了她交代的差事。但奴当时问她是否是宜公子的人,她并未正面回答。”
缨瑶说的自然都是实话,她没有必要为温凝遮掩什么。
但这番话背后的意思,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