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偏偏脑袋,疑惑地盯着裴宥。
他这是什么表情……刚刚还肃冷的脸,竟然浮上几分赧然。
这是……害羞了?竊
“你在想什么……?”
“驾!”
不待温凝的问话落音,裴宥拽紧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匹便向前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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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也说不好从何时开始,她与裴宥之间莫名其妙地平和起来。
他不再处处给她找茬,与她对着干,有时甚至算得上相当好说话。她呢,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总归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三年假夫妻呢,日日针锋相对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两人同房而居,温凝本以为会有诸多不快,打算与他约法三章,甚至叫菱兰用棉花缝制了一个超长抱枕,打算横在二人之间,以免同被尴尬。竊
哪知用的第一日便被他嫌弃地扔到地上,说“碍事”。
碍他什么事儿了?
温凝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抱枕,差点就要发作。
人家解释了一句:“我还不想与一个抱枕抢被子。”
国公府的床虽是大了许多,但被衾的大小都是一样的,两个人刚刚够用,中间横亘一个抱枕的话……
温凝按下心中不平,决定观察几日再说。
不想没有抱枕,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裴宥积累了许多公务,每日她还未醒他已经起身,她睡觉的时候,他还在书案前办公。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