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过年,你们还会做些什么?”
马蹄声嘚嘚的,在寂静的夜晚并不刺耳。裴宥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声道:“剪窗花,写对子,制灯笼,守岁,这一日的凌晨母亲会煮一碗汤圆,寓意团圆,父亲会准备鞭炮,子时一过,我便同他一道在院子里放鞭炮,驱年兽,除祟气。”
裴宥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情绪。可温凝一听便知他嘴里的“母亲”和“父亲”,是指王氏夫妇。
她不由坐直身子,往后仰脸看他。
京城的雪早就停了,连月亮都从云层后露出脸来,将刚刚落下的雪照得莹白。裴宥的脸没了刚刚的火光,又恢复到那副清冷无波的模样,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削瘦的下巴微微扬着,更显孤傲。
“裴宥,其实……”温凝忍不住开口,却又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下去。竊
不可。
不可冲动,她还未想好说辞。
“其实什么?”裴宥低头。
“其实……”温凝眨眨眼,“你是如何学会骑马,又是如何会武的?”
她早就好奇这一点了。
裴宥一介书生,王家清贫,供他读书已经花尽财力,不可能特地再为他寻一名师父教他武艺。
可裴宥分明是会的,可能不如徒白那般身姿矫健,但的确学过武。竊
裴宥垂眸,望着一脸好奇的温凝,扬了扬眉尖:“想知道?”
温凝仰着脸点头。
亲一个,告诉你。
“咳……”裴宥以拳掩唇,低咳一声,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