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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宴席不乏宫外酒坊供酒,小收银两有之,不收银两只供酒坊名帖有之,为何到了内子身上,不计得失不图名利却是不可了?就因为她有个当官管事的爹?如此说来,在场各位士族子弟,凭着祖上荫庇继公袭爵的,难道都是‘以权谋私’?”

朝堂上裴侍郎一番话将一众上谏官员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还有!”菱兰郁闷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听到一些好消息,一张小嘴就没在温凝耳边停过,“有官员被怼得口不择言,说姑爷任由夫人在外胡来,身为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居然经营酒坊,有损妇德,有损长公主、有损皇家颜面,姑娘,你猜世子怎么说的?”瘗

温凝无奈地看着菱兰一清嗓子,挺着胸装出裴宥的姿态,粗着嗓音:“本世子的夫人,本世子乐意惯着,你要管,回家管自家夫人去!”

温凝:“……”

“姑娘,世子宠妻这几日可是传遍京城了,恐怕要叫好多名门贵女羡慕死!”

温凝斜眼睨着菱兰:“你终于与府上嬷嬷打好关系了?”

菱兰轻咳一声:“那可不是……主要她们看到姑娘得宠,还敢得罪我吗?”

温凝正在亭子里纳凉。

转眼已经快八月中,京城其实已经没什么暑意,只中午时分还略有些热。瘗

她摇着团扇想近来发生的事,觉得像是一出戏,而写这出戏的人,自然是裴宥。

鸿胪寺的账本、酒坊的公文,其实都是极难作假的。即便要做,也断不是两三日的时间能做出来的。而温家被上折子,是在她与裴宥成亲的第四日。

也就是说……裴宥早早就在打算了。

或许就在他决定娶她进国公府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全面地将她身上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盘查考量过;早早他就知道她,或者说她的酒坊迟早被人盯上,所以在旁人想都未想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