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胀
裴宥轻嗤一声,负手向前。
顾飞忙上前回禀:“公子,事情已办妥,人已离京,并表示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裴宥声色不动,只低低“嗯”了一声,径直往芙蕖院去。
“世子……”顾飞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工部事务当前,是否应该先以公务为重?何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惹怒长公主和陛下……
裴宥转眸看过来。
顾飞一触到那眸子里的黑色,就悚得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胀
他们世子,要的从来不是谏臣,而是踏踏实实为他做事的人。
他对于自己要做什么,如何来做,从来清清楚楚,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可以左右的。
或许……是他多想了罢。
世子不是也在关心明日的早朝吗?让夫人回避,是要与长公主商议学堂一事也说不定。
顾飞定了定心,与徒白一左一右地站在芙蕖院门口,本还想套套徒白的话,看他是否知道学堂一事世子打算如何应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芙蕖院里“哐当”一下,传来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自礼佛以来,向来心平气和,淡薄从容的长公主殿下一声几乎撕破嗓子的厉喝:
“你放、肆——!”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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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一早就在准备今日的晚宴。
新妇进门,昨日就该一家人在一起用一顿晚膳,可裴宥昨日下午去了工部,清辉堂说温凝一早就睡了,她便没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