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徒白离去后,唇角还是轻微上扬。
他拿出下午顾飞送来的信,打开又看了一遍。
“闺中无趣,落轩阁有新戏,有空喝茶否?”
他当然知道温凝为何约他喝茶,只是她该知道的,他已经告知;她不该知道的,那便不知为妙。蛚
他将那封信继续塞入桌面那沓书的底端,转而继续研究起手上的两截木头,斟酌良久,才放下一块,取出早就备好的刻刀。
六月初的夜晚,已经有些许闷热。
国公府依旧热闹,人来人往,箱进箱出。
没有人知道传闻与昭和公主好事将近的世子为何突然就与一个不起眼的温家定亲了,而一直撮合昭和公主与世子的嘉和帝居然没有反对。
也没有人知道几十年没有喜事的国公府,世子的婚事要如此仓促,而声称身体不适,急于为世子娶妻来冲喜的长公主,分明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这件事的缘由,要从十日前,裴宥与温凝在马车上“促膝长谈”的那个夜晚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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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的容华长公主,还在为裴宥与昭和公主的婚事头疼。
嘉和帝有意赐婚,早在新年夜宴上便安排二人单独见过一次。
昭和初见裴宥,并未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加之裴宥婉言称已有婚约在身,昭和便更不好强人所难了。
只是近来她想法有所改变,裴宥在江南时便主动来国公府几次,坦诚想与裴宥结亲,让她这个姑姑从中牵线。
裴宥回来之后,昭和更屡次登门。可裴宥似有所觉,回来几日便早出晚归几日,让昭和屡屡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