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国公府的奇珍异宝不少,从府库里挑一挑,聘礼的大头便已经有了,但长公主一一过目后,总觉得这些不合适,那些要更换,令有一些要根据时令赶制的物品,阖府都忙得脚不沾地。
清辉堂同样难得多了许多外头的人,提前为女主人的到来置备打点。
因此徒白回禀时,声音也比往常要低很多。
“温大人近来严令禁止温姑娘出门,温姑娘每日在家中绣花,并未有何擅举。”
“得知国公府上门提亲那日,温姑娘似是想与世子联系,在房中喊了属下的名字,属下……未应。”
“喊你的名字?”裴宥抬起头,随即嗤笑一声,“她倒是对我的行事作风颇为了解。”蛚
徒白抬眸,看了眼裴宥手底的两块木头,又低下头。
“你不用再去温府了。”裴宥眼神落回上的两截木头上,一边梭巡比较,一边漫不经心道,“去盯着两江总督那边。”
江宁知府已入刑部,不日开审。人都知徐善只是小鱼,勾出的会是两江总督那只大虾,大难当头,他恐怕并不会安分。
徒白马上领命。
“今日她收到那封信,是何反应?”临走时,裴宥突然问道。
徒白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低咳一声道:“温姑娘……好像很生气。”
“哦?”蛚
“将那信笺揉烂了,信封也揉烂了,还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两脚。”
半晌没有声音,徒白抬眼,居然看到裴宥以拳掩唇,在笑。
裴宥看他一眼,收敛了笑意:“无事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