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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低得更下,一副惭愧不已的样子。

既然低着头,温凝自然看不见裴宥的神色,但能感觉到茶室的气压越来越低。这番说辞……裴宥似乎是有些信了?

温凝心下稍安,却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仍旧低头绞自己的裙子。煒

便听裴宥又问:“你与宜春苑有何渊源?”

“没什么渊源。”温凝仍旧低声道,“宜春苑内有位宜公子,拿钱办事。我去找他办点私事,恰巧碰到大人在那里喝酒。”

“既是私事,便是我的秘密,恕我无法奉告。”预料到裴宥会刨根问底,温凝抬眼,态度坚定。

裴宥也正看着她,黑眸漆漆,如潭似渊。

温凝未有退缩地与他对视。

半晌,裴宥再问:“你如何知道徒白?”

温凝眼睫一颤。煒

上次在太安湖边,她慌乱之下喊了徒白的名字。

事情过了这么久,裴宥那时候又被药物影响,神智有些不清。

她以为他早就忘了。

“年初在崖底。”温凝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是他领人找到我们。我听你府上侍卫喊过他的名字。”

无疑又是一个谎话。

但那时温凝是被人单独背上去的,徒白是那群人的首领,有人无意喊了他一声很正常。

裴宥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凝,温凝坦然地与他对视。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