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背上沁出一股汗意,忙道:“公子,温家酒坊一事,徒白已查出,既不是温家大公子出资,亦不是温家二公子出资,而是温家那位姑娘出资。只是她的银子来源,因时日已久,目前只查到她当过许多首饰,且或许与一家地下赌坊有关,但还未及明确,因此未向公子禀明。还请公子再给徒白几日时间,徒白必将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斘
“还有呢?”
徒白眨眨眼,还有……
他突然想到顾飞刚刚那无声的三个字,瞬间心下透亮。
“回禀公子,温姑娘择婿以来,考虑过三位公子,一位是大理寺丞家的曾公子,也正是屯田司的郎中曾绪,一位是吏部秦尚书的侄儿秦羽,还有一位是京中富商燕礼,亦是云听楼等几家酒楼的老板。其中见过曾公子与燕公子,曾公子是温大人相邀,于府上相见,并无下文;而燕公子,相约于府外,云听楼见过一次,又于今日相约于天山池。”
徒白禀事,向来简明扼要,不报过程,只报结果,还是头一遭将事情说得这么详细。
只觉书案前的裴宥情绪越来越淡,淡到他察觉不出自己所禀的内容到底是不是他想听的。
但话已至此,他也就硬着头皮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今夜温家一番商议,五日后,燕礼上门提亲。”斘
顾飞连番好些日子没有好好歇息,实在累极,听着里头一时停,一时起的声音,具体说些什么当然是听不仔细的,但便是如此,才更让人犯困。
最后竟真的迷迷糊糊打起了屯儿。
一直听到嘎吱的门响,见到徒白黑着一张脸出来,一个激灵站起来。
也不等他问两句话,徒白就一个窜身先走了。
再侧耳听屋子里。
静。
死一般地静。斘
良久,久到顾飞几乎又要靠着门睡着,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叫唤:“顾飞,上冰鉴。”
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