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怕,岭南帮如今势弱,马上就要散摊子了。”严彭道,“我懒得拿你怎么样,何况这又非是湖州,死了人不好处置。”
有转机?老头的眼珠咕噜噜地转,一下扑在严彭的脚边,“先生,先生!我,我是被高瑞逼迫无奈的,是他逼我啊先生!”
严彭轻笑一声:“所有叛徒都说自己是被逼出来的,你这话术太过老套了……不过我姑且信你最后一次,你最好清楚,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
老头忙不迭地点头,然而心里的算盘却没停下。
“以后去过安生日子,稳当了给我来个信,我把你妻子儿女送到那边。”严彭收起匕首,轻声道,“好了,我懒得杀你。左右白家业已平反,你若想混个一官半职,吃朝廷俸禄也有门路。”
老头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不住地作揖:“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多谢先生不杀之恩!”
严彭摆摆手,这个人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他也懒得再去杀人。
然而他转过身后还没走两步,身后便有厉风闪过,他几乎是本能地抽出匕首去挡,不出所料,正是那老头。
从刚才见到严彭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算计好了。左右岭南帮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严彭看起来也要撒手不管,为何……他不去耍耍?
然而老头正红着眼要去抽刀时,却背后一凉,过了片刻痛感才慢慢袭来。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便被严彭一刀抹了脖子,一命呜呼。
严彭惊魂未定,然而还不敢松懈,他不晓得是谁及时出手。
可看清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时,他却结结实实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