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动身,四殿下还叫我来做甚啊?”钟雨眠打了个大哈欠,懒散地坐在方晏清对面,“不会是来问何时入京的罢?”
方晏清眼神惶恐的扫过狭小而简陋的囚室,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才颤颤巍巍地开口:“我,我定是见鬼了。”
这几天里,钟雨眠已经听了他讲不下二十遍这话,总是在见鬼。如果要真能见着还好了呢,她倒很想见见,可就是见不着。
“哦,这次五殿下又跟你交流甚了?”
方晏清用力咽了口唾沫:“他,他杀人了……就当着我的面!胡人如何杀的他,他……他就如何将那人置于死地!”
钟雨眠像在听一场蹩脚的说书似的昏昏欲睡,腹诽还不如方效承的话本有意思。
“是你们,你们的兵!直接就……就杀了!”
钟雨眠睁开眼,别说,前天还真丢了一个兵。不过钟雨眠老早就怀疑其人有问题,丢了便丢了,不定是投奔到哪,一个兵,她懒得追究。
如此说,这方晏清也不是满口胡言。钟雨眠来了兴致,莫非真有鬼魂?那她在这守一晚上能不能见着,想个法子让他再活在这世上。
“这样,你能不能讲讲当时是个甚情况。”
“甚,甚情况?”
“对对,就是你们这些天,胡人是如何扒皮抽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