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各方都紧绷着,朝堂上的从未有歇着的时候,刘凤枝虽然无官,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总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种时候方俞安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屁事去烦老师,但严彭还是不得不撂下笔:“殿下,您贵庚啊,幼不幼稚。”
“不喝我可喂你了。”
严彭起初没当回事,直到方俞安拧过他的下巴他才觉得大事不妙。然而那极苦的药已经顺着对方温柔的唇齿度了过来,他没忍住咽下去一口,顿时苦得浑身通透。
“喝不喝……你想做甚?殴打皇子?诶哟……辱骂皇亲国戚也不行……奸商啊,你有钱没权,做事前掂量掂量。”
严彭磨了磨后槽牙,看上去想一口给他咬死。
“别如此瞧我,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能怪谁……”
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结果到了这祖宗嘴里立刻就变了味。严彭的脸色由白转红,又来回变了变,最后忍无可忍地一句“滚”打发了这位皇亲国戚。
调笑归调笑,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样的日子都是按时辰过的。毕竟指不上哪一刻,虚假的静好就会破碎。
六月初七,京城迎来了自北原而来的第一封急报。这次齐汝钧不摆谱了,恨不能直接把皇上本人拉过去看看,百姓和将士过得都是甚日子。
与此同时,南涯告急。八百年不出没一次的五峰教忽然冒头,四处流寇纷纷追随,川蜀之地尤甚。
海上虽然暂时风平浪静,但浙江路和军巡抚最近总能接到些海贼劫掠村庄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