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俞安十分认命地下了马车,背着严彭,进了自己王府的门。
吉祥半夜三更的听见有动静,还以为进贼了,顿时清醒过来,手里拎着根棍子,跟着那个……略显庞大的人影。
“吉祥?”方俞安好像是听见了脚步声,不过回头有些费力,“这么晚了你做甚呢?”
吉祥:“……王爷?您这是……做甚呢?”
方俞安有些累,把严彭往背上托了托:“半夜三更,抱美人归来,你说……你说我要做甚?”
吉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严彭啧了一声:“你有没有正经的?”
方俞安没管,老流氓似的一脚踹开门:“你好像又清减了……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本是疼的,不过嘛……”严彭坏笑一声,“现在不疼了。”
方俞安把严彭撂到床榻上,回身关上了门,蹲在严彭面前仰视着他:“跟我说说,在河东府都做甚了?”
严彭有些别扭地往后仰了一下:“你这样是做甚?”
“问问还不行吗?”方俞安一扬头,“你晓得我在京里过得是甚日子么?河东那么远,你若有甚事我岂不是干着急?”
严彭捋了捋他的鬓发:“难道我不是么?晓得摄魂草的源头就敢进宫去查,真不怕出了事万劫不复啊?”
然而方俞安态度良好,一句也不自白,轻轻捉住严彭的手:“嗯,你说得对,我错了。”
严彭一愣,竟然莫名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不过他直觉……这人没憋好屁。
果然,方俞安下一句便轻轻抚上他的脖颈,问道:“这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