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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都不是不当家的小孩子了,自己家里的几笔账还是能算清楚,自然晓得丝绸到底能牟多少利。

“但是,按律江浙交的还是农税,比桑税蚕丝商税少了如此多……”钟雨眠轻声补了一句,“这,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所以改制之要,还是在于土地与律法。”常安轻叹一声,斟了一杯茶,“吕炳德这老物倒是机灵,没叫你们抢占先机。”

“不过后发制人又有何不可!”郑必先猛地一抬头,“吕炳德这东西一定不干净!待我……”

他话没说完,方俞安便慌忙摆手打断他,他还有点委屈似的:“怎么,我说的不对?”

“就是因为你说得对,才万万不可如此做。”方俞安看了看外面放晴的天,“等想个法子让他自讨苦吃。”

直到从王府出来,郑必先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是甚意思。

“陛下已经觉得殿下是个威胁了?”郑必先低声问戚逢,“这可如何是好?”

戚逢倒是淡定:“迟早的事,先前玉声总是说会有这么一天要与方晏清那边硬碰硬,若是想走得更远些……早晚都要面对的。”

郑必先点点头,他本来也不是怕事之人,这般正合了他的意。

“只是适才常安的论调……”戚逢摇摇头,“不想是他能说得出的,倒像是别人指点。”

而能如此条理清晰又针砭时弊的……戚逢认识的只有那么几位。

难道玉声也回来了?那为何不和常安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