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依然喧闹,没人注意到少了几个人。
“咱们好好谈谈,你不乱动,我不杀人。”钟雨眠扛着常安的长刀,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赌场老板,“如何,我够意思罢?”
老板一动不敢动,惊恐地看着这母夜叉似的人。
被逮住的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边,常安还嫌他们太过吵闹,堵了他们的嘴。这会他像个欺凌良民的恶霸似的,叉着腰训话道:“我挨个问,你们一个个地回答。告诉你们,有半句扯淡的话……你们晓得锦衣卫的手段。”
钟雨眠毫不留情地小声拆台:“嘁,锦衣卫都裁撤了,还耀武扬威呢……”
“就你晓得!”常安训了她一句,转身拿掉了一个人嘴里的破布,“说,谁让你来这押注的?”
“张,张先生……”
“大周那么多姓张的,哪个张先生?”
“燕云府的张知节,让我们拿着钱来这押注。”
“押注做甚?”
“就,就赌钱呗,还能做甚……”
常安失笑:“不厚道啊,你甚都不做,他就给你如此多的银子让你赌,偶尔还能赚点吃喝嫖的银子。这好事怎么不拉着我一起啊,你们太抠门了罢!”
那人眼神乱飘:“谁晓得……他们都是有钱人,可能……”
“可能他们都是活菩萨?”钟雨眠擦了擦刀,冷笑一声,“还是他们脑子都被驴踢了,看见赌输了的穷死鬼想捞一把?”
“我劝你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好好讲话,”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常安的语气和赵天明确实有七分像,“别等我脾气上来了,对你使手段,那时候可是想说都没处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