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严彭道,“高瑞并无骨节,手段太多,到时候就顾不过来了。所以你一定要盯好这边,这边不能出意外。”
“我晓得,我是说你……”
“长安,”严彭打断他,“我说,这里不能出意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言外之意,别处无论出什么意外,置之不理便好。
常安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这严彭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不是不是,”常安把碗底的酒喝尽,“我确实没甚能耐,但还不至于连几个人都护不住罢?玉声你也太小看人了!”
严彭避重就轻:“对对对,师兄和山秋他们,还有武宁郡主,也都不会有事的。”
“你和我实话实说,你到底打算如何做!”常安压低了声音,一个不留神,险些把严彭当成犯人来审了,“俞安现下心里记挂着你,要是被他晓得,我背着他跟你一起密谋甚危险的事,他能生吃了我!”
严彭失笑:“如何就危险了,以防万一罢了。”
常安想起严彭上次说以防万一是在湖州,叫他戒备着各个下山的路。但他并未听进去,结果当晚险些叫山匪给包饺子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在这等着守岁罢。”
“你做甚去?”
严彭无奈地指了指桌子:“刷碗啊。”
常安轻叹一声:“你要是个女的,俞安准把你娶进来了。”
严彭白了他一眼,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