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脚下一趔趄,险些趴地上摆个讨红包的姿势。
然而对方捞了他一把,他这才觉出不对劲,借着摇曳的亮看了他一眼,一时间竟没说出话来。
还是严彭搀着他,先开了口:“走罢,喝了酒别吹着冷风,该染风寒了。”
于是方俞安便晕乎乎地走了进去,心里乱七八糟地想,那些君王不早朝是有道理的。
常安正把熬好的醒酒汤放下,回头一看竟然还有大变活人,顿时笑开了:“诶哟,你还晓得来啊?再不来吉祥都不认识你了!”
严彭没搭话,只是像抱着个琉璃摆件似的,小心翼翼地把方俞安押送进来,这才擦了擦汗。
常安把醒酒汤塞进方俞安手里:“早说过要你练练,和别人对谈饮酒,还没开始聊呢,你倒先喝到桌子底下了,败兴不败兴!”
方俞安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他喝多了也不耍酒疯,只是看着不太聪明。
方俞安应该是处于能走出直线,但说不出正常话的状态。他没轻没重地闷了一口醒酒汤,顿时把自己呛个半死,严彭忙不迭地给他顺气,却一把被他扼住了手腕。
“你今天都没和我道贺呢,”方俞安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日没甚不同,一时连常安也有些犹豫起来,这鬼到底醉没醉?
“道,道贺?”严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哦……殿下,岁宴安康,除旧迎新。”
然而方俞安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不对,不是这句……”
严彭与常安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哪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迷茫,这道贺的话还分哪句啊?
常安那边热了饺子,一晚上还没来得及吃,看这边又一时半会完事不了,于是中肯地拍拍严彭的肩膀:“你今晚上就在这跟他对罢,什么时候你说出他想要的,估计就能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