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抻着脖子看了一眼,顿时咋舌:“别怪我多嘴,他看你那眼神像是要扒你衣服。”
严彭:“……这什么话?”
常安不敢再火上浇油,赶紧用饺子堵住了嘴。
“估计刚才在年终宴上也没好好吃东西,那回了家也再吃点,”严彭真是把下辈子的耐心也提前用了,“不然胃该不舒服了,行不行?”
常安狼吞虎咽,心里默默感慨,也就是严彭有这般好脾气,若是他,早就一掌劈晕了他。
哄小孩严彭还是会的,方俞安果然不甚清醒地吃了几个饺子,然后安静下来,看起来可以安稳睡了。
安顿好了这讨债鬼,严彭终于安稳地坐在桌边,拿起了筷子。
常安早已酒足饭饱,然而酒还没喝完,他仍不肯下桌:“不是我说,俞安没你想的那么娇气,齐贵妃恨不能拿他当祖宗供着,他都不领情呢。”
“他哪里是不领情,他是怕。”严彭心不在焉地蘸了点醋,“连奴才伺候他,也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开心了去。”
常安想想,似乎确实如此。只是他父母还在时,他家境优渥,使唤个下人早已习以为常。
可方俞安就是宫人拼了命才保住的,他确实很难适应使唤人。
常安给两个人倒上了酒:“你如此了解他?”
“投奔其主,总要做些了解。”
那未免也太深刻了,常安笑笑:“我估摸着,可能不出正月高瑞就得来找你麻烦。老东西心狠手辣,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