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安白了他一眼:“你嘴上积点德!”
“好了……”严彭给博古架抛了几次光,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旧,“常镇抚,搭把手,给它立起来。”
“可以啊,”常安揽上他的肩膀,“诶,你家里以前是不是做木匠的?”
严彭毫不客气地扒拉下他的爪子:“见多了自然都能学会,镇抚一开始就会和人打交道?”
“别总镇抚镇抚的,多外道啊!”常安一摆手,又不安分地揽上方俞安,“既然进了王府的门,就跟着俞安叫。”
方俞安一偏头:“叫甚?”
“叫兄长呗……诶!你别打我!诶哟!怎么还真打啊——”
王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不过相较于这座王府,另一座名声赫赫的,可就不一样了,甚至是截然相反。
“怎么会半途而废呢?”方晏清来回摆弄着茶杯盖,看起来十分焦躁,“最后只有一份结案文书,还是死无对证!”
高瑞看起来脸色也不好:“殿下,穷寇莫追,有时也不能逼迫太紧。”
“可是,可是明明父皇已经怀疑上刘凤枝了!而且赵天明那厮这次找到的证据对我们都有利,多好的机会……我们为何……”方晏清话说一半,高瑞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殿下不会真的以为,仅凭一点怀疑就可以彻底扳倒刘凤枝罢?那未免太过天真了。”高瑞看了看茶水,“臣不与殿下夸张,这刘凤枝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与臣别无二致。”
方晏清终于冷静下来:“原来如此……难道尚书是想一点点瓦解陛下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