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考题非同小可,杨大人,你我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刘凤枝缓缓道,“如此耗着不是个办法,得想些出路。”
杨甫森疲惫地一掀眼皮:“那先生说如何做?”
“杨大人为人清正,窃以为是不会陷我于不义的。”刘凤枝踱步到他面前,“那么,泄题者会是谁?”
“看见考题的只有你我二人和莫哲,”杨甫森叹了口气,“莫哲那个胆小怕事的样子肯定不会了,说来说去,无非是咱们三个!”
“不,”刘凤枝摇摇头,“贡院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泄题之人。杨大人细想,在贡院中洒扫的,看守的,勘察的,哪一个不能接近考题?”
杨甫森忽地站了起来:“可那日拆考题时明明是完好无损的!”
刘凤枝一抬眼,他眼神犀利,杨甫森愣是打了个哆嗦。
“我们三人倒不会泄题,可嘴长在各自鼻子下面,说出去总是有可能的。”刘凤枝压低了声音缓缓道,“莫哲并不可信……伪造一份考题,再轻松不过。就算不伪造,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也足够了。”
杨甫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
“如今杨大人与我是患难与共,不知可否为我传递些消息?”
杨甫森为人刚正,两边不靠,身家自然也是清贫,于是他对禁军说要老妻来送些物事时,几个兵士立即同意下来。
然而杨甫森的妻子离开时,袖中却带出了一封信。
杨氏心里有事,难免紧张一些,何况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进皇宫,光是装备森严的禁军就够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