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恩科不止有今年落榜的人,还有许多世家的孩子这一年考,可能是要图个好彩头。
“另一个,工部尚书尉广白那边,往年都是我和长安去,今年他带你去,认认门。”
尉广白是少有的旗帜鲜明地站在方俞安这边的人之一,就算每年都没甚用处,该尽的礼数也要做到。
“其三……唉!”方俞安向来雷打不动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其三,要是商原侯家里来人了,一定一定要挡回去。”
前两个严彭都懂,可这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
“商原侯在西北领兵,和北原齐大帅离得不远,”严彭猜测,“来殿下这……也不算反常,不会引起怀疑。”
方俞安摇头:“不是避嫌的问题,也不是别的……陛下要为我说亲。”
这下严彭懂了,然而十分不知道体察王爷的难处,反倒打趣道:“哦,那……人家武宁郡主可是西北的姑娘,沙场上长起来的,想必更不想来呢。”
方俞安一偏头:“我配不上她?”
“绝无此意!只是二位不太相称。”
方俞安懒得理他,起身就要走,结果外面风雪太大,他试了几次,推开门都很费力。
“就算明日要入宫,殿下明早再赶回去也来得及。”严彭道,“现在我这凑合一宿罢。”
“只能如此了。”
严彭的床铺不大,躺两个人有点拥挤。地铺在夏日确实去暑,但冬天可不行,这样睡上一宿,第二天就冻挺了。于是……
“严玉声,你往旁边挪一挪,压着我的头发了。”
然而方俞安并没有严彭想象中的失眠或者不适应,相反他入睡很快,没一会呼吸就放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