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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安回过神,眼前正是满满一包的花糕,看上去就很甜,他嘴唇动了动,可还是轻轻推开:“多谢,不必。”

严彭也不客气,抓起一块就咬了一口:“哼哼哼……殿下都不知道,这寒冬腊月里要买到这花糕有多费力!”

方俞安对吃食不挑剔,仅限于果腹,倒也没觉得多遗憾:“你倒辛苦……此来,想向你借一样物事。”

“嗯……殿下请讲。”

“湖州的卷宗。”

严彭咀嚼的动作未停:“湖州的卷宗自然在湖州,殿下到下官这来借,恐怕得徒劳一场了。”

方俞安笑着盯着他。

终于,严彭禁不住打量,把花糕一放,环顾四周没有别人,愤愤地指着方俞安,毫不客气地咬牙切齿:“你你你!你就不会让常镇抚找一份吗?!我那个可是亲手摘录的,写了六天七宿,我还想看呢!”

方俞安一抬头,神情上明摆着“和我有甚关系”。

严彭摘录的部分,是在湖州查证出来的,何新辞他爹的贪贿一事,从今年夏天就开始查办了。

只见严彭小心翼翼地找出一沓卷宗,极其不舍地交到方俞安手里。而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沉痛的心情,拿了就走,算是对他刚才无礼的“回报”。

严彭:“……”

“对了,”方俞安突然又蹿回来,“我也好久没到老师那去了,最近会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