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安不讲究地坐在庭前台阶上,坐在那晒太阳,没搭话。
果然不过片刻,常安就憋不住了:“你不问问我为甚不够,打算如何办吗?!”
方俞安故作奇怪:“我以为你有安排呢,原来你不知道如何做啊?”
常安一撅笤帚,扬了他一身的雪沫。
“我派人在御史台找到了一些以前被徐知忌压下去,弹劾他的的奏折,”常安道,“教子不严不痛不痒,但不让陛下知道事可就大了。”
方俞安拍掉身上的雪沫:“结案的文书呢,你看过了没,如何?”
常安一笑:“你连严玉声都信不过?”
方俞安一挑眉:“我与他只昨晚见过一面,为何要信?”
“那你还这么火急火燎地招揽他!”常安把笤帚一扔,坐在他旁边,“昨晚上还亲自去看了!你你……”
“招揽是看才,信与不信是人品。”方俞安像教小孩似的对他道,“三年前,严玉声十六岁就能在金殿上对答如流,在湖州你又对他百般夸赞,而且看起来,他暂时还不是我那皇兄那边的人。”
常安一点头:“好罢,你是王爷,你说甚都有理。我还是进宫一趟,瞧瞧陛下玩够没。”
之所以常安如此放肆,不仅是锦衣卫这层身份的缘故,还因为他是皇家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