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平时最大的仇人应该就是在青楼楚馆里和他抢姑娘的,哪里会来这种地方……
“把这附近的人家都查查,”严彭看了看远处暗下去的歌月楼,“说话时好一些,半夜三更的,别吵着别人。”
由于邹季峰在府尹这个位置上没坐多久,所以京兆府此时的风气还是很正的,办事可比湖州那些个县衙快多了。严彭这边刚走到歌月楼,推官就已经给他回信了。
“徐焕的小厮在歌月楼附近的摊子上睡着了,摊主说他始终没动过。”推官道,“在徐焕进到歌月楼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具体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也不知情。”
“徐家那边差人问过了,徐焕没回去过,也没托人去报个平安,一点音信也没有。”
“对了,那小厮还说,他们进歌月楼之前,还往北镇抚司那边走了一段路,只是还没到就折回来了。所以我推测,徐焕应该是在歌月楼里出的事,看上去……可能是意外。”
严彭脚步一顿,推官立马不敢说话了,他轻笑一声:“紧张什么,你的话没说完呢,继续。”
推官抿抿嘴:“以前老主事不让我乱讲的。”
“你比我先到,看尸体看得也更仔细。”严彭耐心道,“我现在可能等不及仵作那边来信了,你就先同我说说。”
推官一顿,随后又像刚才一样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徐焕和人打过架,身上好几处淤青都是新的。衣服上有拖拽的痕迹,但身上没有,可能是死后抛尸,但……没抛成,就被打断了。”
严彭点点头:“不错嘛,这怎么能是乱说呢。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下官付正越,表字任旌。”付正越看起来不太像来查案办案的,倒像是马上要去面圣似的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