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焰冷不防,在这里被他设了个绊子,一时啼笑皆非。
但与此同时,心里的某一处倒是舒泰了不少。
她也并未道破,她方才问的并不是朝堂之事。
说实在的,以萧暮雨的心细如发,他是真没有看出端倪,还是有意假作不知,她还真不能确准。
萧暮雨见她眉心展开,也不多话,只叫一旁的侍人撤了饭菜,送上饭后的茶水,再拿了热帕子来擦手。
帕子在热水里,浸得微烫。
许清焰在掌心里敷了片刻,觉得筋骨都松泛。
身边人这才柔声问:“陛下今日赴宴,去相看那些官家小姐们,可瞧见什么中意的了?”
“没有。”她囫囵道。
“听太后说,明日里还要办赛诗会,好考验她们的谈吐与才情。”
一听见这话,许清焰便不由得头疼。
“当真是把朕给烦死了。”她苦笑道,“太后要考她们,却是朕作陪倒霉。”
说这话时,难得不像个皇帝,反而又像回到了前世里,对着试卷犯怵的场面。
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为了活命,身不由己,被迫去学治国理政也就罢了,这吟诗作赋,却不是依葫芦画瓢就能学会的事。
这为难的是那一众官家小姐吗?
分明是她啊。
萧暮雨不知她心里想头,只瞧她脸上光景,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文韬武略,如何就被一场小小的赛诗会给难住了,还在臣侍这里耍赖。”
他作势在她肩上,轻轻推了一下,目光却闪动。
“既然如此,不妨就推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