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说的话,我不敢苟同。”事实上,他有些恼怒,像是心里神圣的东西被人侵犯了。
思勤一笑,“也许等你真的当了一国之主,就会渐渐明白了,你现在还是个将军的思维。国主守的不是征战厮杀的边疆,不需要信仰,国主要权衡利弊,有舍有弃,看到的可不能只是北疆饱受战乱的百姓,也不能为了自己的政治私利去违背大臣的建议。”必要的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再放不下的也得舍去。思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氛逐渐有点僵。
他把扯远了的未来拉倒近处,“对了,叶子堔,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赵无垠道:“他太过谨小慎微,实在挑不出把柄,除非给按个莫须有的罪。叶子堔在西部呼声还挺高的,我怕动了他,那些人会就近去找陈峰的麻烦。”
思勤突然叹息一声,“若不是敌人就好了。以叶子堔的能力,可以把大梁乱糟糟的官场整顿的很好。”
赵无垠却说:“未必,他心思太沉,我和他熟络不起来。以前也觉得他是个大才之人,希望能着手培养成一代清官。但经过他走私火药一事,我对他的看法已经彻底变了,徇私枉法钻空子……后来又扒出了他的身世。一个人能有那么多张面具,藏得又毫无端倪,实在太难让人信任。更何况他的身份……”赵无垠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突然止住了话头,“叶子堔早晚是要动的,就看时机了。”
思勤突然问他:“那我心思不沉吗?你初见我的时候。”
赵无垠愣住,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但又好像哪里不对,“你心思多,但是……”
但是不出来。
思勤盯着他。
赵无垠笑道:“但你就是招人喜欢。”